叶阑心

黎明杀机乙女写作,围脖同名上高速

【黎明杀机乙女】新生

黑化 非纯爱 双重人格

算里昂、鬼面的梦女

未删减版(拉灯上高速)贴在我的同名围脖


 一

你睁开眼,触目是一面巨大的落地镜,身下是柔软的熊毛地毯,你的头枕在一只强壮的手臂上,手臂的主人戴着鬼脸面具,正将你暧昧地抱在怀里。

你望了一眼落地镜,镜中的自己穿着和唇色一致的秾艳颜色的短裙,黑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,神情懒散。你伸出手勾住正抱着你的男人的脖颈,面具下传出轻快而具有磁性的轻笑。

“欢迎回来。”鬼面欺身而下,抬起面具覆上你的唇。

你的红裙被他粗暴地剥下,你同样渴望地撕扯着他的黑袍,将他推倒在地毯上。他钳住你的腰肢将你抬起坐在他的身上,……抬起头,伸手拨开你遮住脸庞的头发,吻住你的耳垂,沉静地发问:

“叫我的名字,”他低沉温柔的声音引诱地在你的耳畔。

你蓦地睁开紧闭的双眼,镜中的女人眼尾带着化不开的红晕,唇膏被吻花,双手攀着他健硕的身体,他金棕色的头发被汗水沾湿,汗珠与他后背上的被你抓出的红痕交错,滑落。

你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,镜中的男人躯体和记忆中的交叠,有刺耳的鸣响突兀地在脑海中回荡,又突然消失,像从未存在过一般。

“丹尼……你是丹尼……” 你在颠簸中不假思索地回应道。

他满意地翻身将你压在身下。

一曲终了,你累得几乎睁不开眼,鬼面还意犹未尽似的吻着你的身体……鬼面撑着胳膊俯视着你,他深深地看了你一会儿,将你裹成卷抱到床上,亲了亲你的额头,转身穿好他那身标志性的黑袍。

你知道他要出门狩猎了。你困倦地揉揉眼睛,翻了个身不理他。他踌躇了一会,又爬上床从后面抱着你,你装睡,发出均匀的呼吸。

他抱了抱你,良久才低声说道:“……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身边了。”

你是连环杀人犯的情人,是他见不得人的一面的组成部分。你狂热地爱着他的分裂与神秘,狂喜于他独独与你分享这个秘密。

他是你记忆的起点。在目睹他行凶的人里,他唯独没有杀你。你还记得他半跪在你身前,用皮质手套将刀刃上的鲜血擦净,摘下面具,温和地开口:

“记得我是谁吗?”

你诚实地摇了摇头,目光好奇地打量着满地的尸体。他紧紧盯着你的神色,不放过一处细微的变化。你环视了一圈,目光又重新落在他身上。

你伸手抚摸他的脸颊,鬼面没有阻拦。你笑眯眯地夸赞道:“你长得真好看。”

鬼面挑了挑眉,回你一个微笑:“你也不赖。”

你站起身来,在破碎的玻璃窗前打量自己的倒影,黑色长发娴静地披散在胸前,白色衬裙被别人的鲜血染成斑驳的红褐色。鬼面不动声色地在你身后端详着你的一举一动。你觉得有些闷,解开胸前的一颗纽扣,露出一小节白皙的脖颈。这身装扮太素净了,你有些不满意地扯了扯领口,身后的鬼面发出一声轻微的嗤笑,你回头对上他玩味的眼神。

“走,带你换一身干净衣服。”

在他的秘密地下室,你穿上鲜红的连衣裙照着镜子,很满意自己的身材绝对衬得起这个颜色和大胆的剪裁。鬼面又拿出一双高跟鞋,他蹲在你身旁给你换上,这些衣物出奇地合身,你不禁调笑着对他开口:“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吗?”

鬼面没有答话,他从背后抱住你的肩膀和腰,越来越用力,仿佛要将你勒进他的身体,他深不见底的眼神透过面具透过镜子直直地盯着你,你感觉气氛慢慢冷了下来,变得古怪得可怕,笑容一点点地僵硬在嘴角。

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,就在你想要不要岔开一下话题,他突然将你翻过身来推到墙上,掀起你的裙摆。你惊慌地感觉到的某个地方正抵住你,他抬起你的左腿,突然强势地进入正题。

那是你们的第一次,开启得莫名其妙,几乎耗尽你们之间刚萌生的一丝丝浪漫,你的身体毫无准备,疼痛让你瞬间皱眉,你推阻着他的胸口,蓦地发现墙上赫然贴着许多他戴着面具的杀人照片,那些无声的哭求与呐喊震耳欲聋,你被双重的打击突然吓到,身体禁不住紧绷。

鬼面突然开口,他低沉的声音奇怪地带着几分沙哑:“放松一点。”

你被这句话噎得一愣,只好试着放松自己,他慢慢退出来,你们面对面无言,只有略显粗重的呼吸交换声,你挑衅地迎上他的目光,他被你看得有点意外,似乎这个时候你应该哭闹大喊,或者辱骂他,试图攻击他,他想好了怎么应对你的这些反应,是把你捆起来继续,还是直接打晕了图个清净。

但你没有,你眼中充满了野心与欲望,那是对征服的渴望,和他是如此地相似。于是他安静下来,对你接下来会说什么甚至有些期待。

“吻我。”你坦然开口,命令的语气不容置疑。

鬼面眯了眯眼,顺从地直接吻过来,……原先由他主导的带有强迫性质的交流变了味,你们在彼此试探中不断变换攻守之势,最终以你力竭而宣告他的胜利。

他似乎还没缓过神来,只是回味地看了一眼懒洋洋地闭着眼睛休息的你,嘴角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。

丹尼从不避讳在你面前展露连环杀手的身份,实际上,他甚至刻意地展示他凶残的一面,像是要试探你的忍耐度。他把地下室的墙上贴满了杀戮照,常常浑身沾满鲜血地回到家,一言不发地抱住你开始,导致有一段时间,你常把血腥的气味和x联系起来,一闻到血的味道就想到和他xx的时刻,身体忍不住就开始有反应。这种条件反射让丹尼感到兴奋。他有很多把一模一样的刀器,在一场xa结束后,他把其中一把递在到你的手心。

“我好奇,这把刀会不会有一天扎在我的心口。”他从后面抱住你,把头靠在你的肩上,握住你的手教你使用。

你回身假装攻击他,在堪堪落到皮肤上的瞬间收手,换成一个温柔的吻。你们又滚作一团。

他不在的时候你会端详那些照片,没有恐惧,没有抵触,心里甚至掀不起一丝波澜。把他们全都杀了。全部毁灭。这才是一劳永逸的做法。你告诉自己。你不记得认识丹尼之前的任何事了,这种感觉让你觉得安心。也许你和他是一类人,骨子里流着暴戾反叛的血液,注定天生坏种。

天生坏种与连环杀手,多么相配。

当FBI闯进你们的爱巢时,你正平静地坐在地下室的镜子前梳头发。他们用电锯锯开紧锁的铁门,拿着防爆盾冲进来,你也只是淡淡地放下了梳子,举起了双手。

他们将你围成一圈保护在盾内,像解救人质一样将毯子盖在你身上。你拔出腿上的匕首,不带一丝犹豫,刺进为首的警察的肩膀。

那个年轻的黑发警员捂住伤口,吃惊地看着你冷淡的眼睛,急忙伸手拦下了正要开枪的队友。

“肯尼迪夫人?”

你皱眉。“你叫我什么?”

“肯尼迪夫人?”

这个称呼像一记耳光,熟悉的鸣响再度在脑海中回荡,几乎要将你的耳膜刺穿。你痛苦地捂住脑袋,仿佛有热乎乎的血液从你的耳中流出。那鸣响变成断断续续的警笛,将你瞬间拉回到你刻意回避的曾经——你的眼前浮现出这个警员关心而愧疚的脸,在红蓝交替的闪光下明明灭灭。

……

“肯尼迪夫人……”泪水冲刷着他满是血污的年轻的脸庞。“抱歉……”

你浑身的血液都僵住了,这一刻,彻骨的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全身。顾不上礼貌,你当着他的面嘭地关上了门,跌坐在地上失声痛哭。

……

“肯尼迪夫人,你不要害怕,我们是来救你的。”年轻警员轻柔地安慰你,不顾周围人的阻拦,将你从地下室带出来扶进警车。他掏出一块皱皱巴巴的手帕,笨拙地给你擦泪。

“您都想起来了吗?”

里昂·S·肯尼迪。那个把他的姓氏给了你的小警察,害羞的时候会脸红,他的金发像日出时候波光粼粼的海面。他曾郑重许下照顾你一生的诺言,温情脉脉地亲吻你的手背,将家族的订婚戒指套在你的手指上。

你低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无名指,那里还有浅浅的戒痕。一阵恐慌从心底油然而生。

我的戒指呢?你急切地浑身翻找,短到夸张的红裙没有口袋,高跟鞋有些太高了,但是没有戒指的踪影,一点都没有。

你捂住脸,指缝中落下泪水滂沱。

“不用审判。她不是共犯,我说了多少遍了,”

那个警员还带着肩伤,据理力争道:“她是受害人,是被鬼面囚禁的。她的精神状态很不对,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……”

“即使她刺了你一刀?”警长揶揄地看着他。

“她不知道。”警员肯定地答道。“咱们警局合作的心理医生呢?”他请求地向警长开口,“请医生看看她吧。自从……她好像就开始有些不太对劲了。我们不能这么对她。当初我答应过里昂的。”

警长叹了一口气。

你局促地坐在审讯室硬邦邦的椅子上。单向玻璃让你看不到玻璃外任何人,但还是能感受到好几双审视的眼神穿透玻璃落在你身上。

心理医生温和地坐在你对面,给你递过来一杯水。你轻声道谢后伸手接过,突然发现自己手指上涂着鲜艳的指甲油,你是从不涂指甲的。这个发现让你迟疑,当然,医生也看到了。

你伸手把裙摆往下扯了扯,勉强盖住了雪白的大腿。他了然地抿了抿唇,开口道:“肯尼迪夫人,我想,你应该是不记得最近三个月发生了什么,对吧?”

你不明白他在问什么。你一直呆在你和里昂的小家里,整日对着满是他的气息的房间发呆,直到……直到突然出现在这里,穿着奇怪的衣服,涂着奇怪的指甲。

你不适地转移视线,却在玻璃倒影中,看到里昂突然出现,他的金发有些凌乱,脸色也很疲惫。他穿着惯常穿的那身警服,上面印着R.P.D.。

你控制不住地站起身走到他身边,向他伸出手。他冲你笑了一下,笑容却很难过。

两声尖锐的枪声响起,他的笑容凝滞,有血液染红了他的胸口。他眷恋地抬了抬手,你急忙扑过去扶住他,却怎么也止不住那两个弹孔中疯狂涌出的血液。你哭求他不要离开你,他忧伤的蓝眼睛眷恋地凝视着你,生机从中慢慢流逝,喉咙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
你昏倒在地。耳边是急匆匆的脚步声和刺耳的警笛回荡。

疗养院的环境很好,药物和心理治疗双重作用下,你完全清醒的时间不多,在这段时间里,你总是恍惚看到里昂,看到他坚毅的眼神,看到他腼腆的微笑,看到他躺在血泊中朝你伸出手——多少次在哭泣中醒来,那双手你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握住。

你的治疗一直毫无进步。医生们对你束手无策,在给出的报告中这样写道:“患者主人格抵触被治愈,怀着莫名的愧疚沉湎于往事。第二人格隐藏极深,目前暂未发现可知途径唤醒来实现交流。”

这样吗?深夜,鬼面读着病历中的诊断,若有所思地看着昏迷的你。你唇色惨白,穿着浅绿色的病号服,光洁的手臂上插着两个粗大的置留针,长长的黑发也失去了光泽。

他的手上把玩着一枚戒指,那是你遍寻不得的婚戒。他不断将它抛起,又接住,银色的光芒划过他冷峻的鬼脸面具。他拿起你的手,抚摸着你光秃秃的无名指,犹豫着要不要将戒指戴到你指上。

他最终选择把戒指放在你的手心,转身离开了病房。

你做了个冗长的梦,好久没有这样完整地睡一觉了,梦中的里昂身上没有血迹,他像无数遍的梦境一样,把戒指戴在你的手指上,动情地将你抱在怀中。

他每天从警局回到家,第一件事就是抱你,即使有了孩子,他还是保持这个习惯,像一只大狗狗一样挂在你身上,跟着你从厨房到餐厅忙来忙去。他摘下警徽换上常服,将你抱到床上,他的吻像仲春树荫漏下的光影一样温柔。他的肩膀宽阔,情动时眼神迷离,压抑的喘息总让你心下柔软。

你和他安稳地过了一生。你们有三个孩子,像他一样眉目温柔,坚毅果敢。

第一次,你没有哭喊着醒来,你冷静地坐在床上,望向窗外碧蓝如洗的天空。里昂回来了,他在梦中陪你过完了一生。那个有着晴空一样眼睛的男人,永远清澈温和,永远表里如一,他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你,却选择独自承受死亡的苦痛,留你一人在毫无牵念的人世间苟延残喘。

这不是爱人的所为。你喃喃自语。你展开手心,那颗蓝宝石戒指倒映着你平静的面庞。

你把戒指放在心口捂了一会,郑重地戴在手指上。你拔掉手上的针头,慢慢走上疗养院的楼顶。

落下的瞬间你最后一次看到了里昂,他向你展开手臂,像梦中的每一个傍晚那样拥你入怀,缠绵的亲吻落在你的唇上,破碎的风声在你的耳边萦绕。你紧紧回抱着他,从容地走向那个有他的光之来处。

鬼面感觉自己从未如此恼怒过,即使是你被劫走的那天,他也只是冷静地组织计划将你夺回来,即便明知你的周围一定遍布陷阱。可看到你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,浑身插满了管子命悬一线,他的心中只有无穷无尽的懊悔的怒火。

他愤怒自己把选择权交到了你手里,愤怒你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放弃生命。

滴滴答答的仪器声音暂且平复了他的思绪。好在你没有真的死去,床上的女人安静地睡着,深黑色的眼睫微微颤动。

他把你打横抱起,一脚踢翻了床边的检测仪器。他的身上裹挟着可怕的寒意与杀戮的气息,穿过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倒着的尸体,融入无边的黑暗。

你在熊熊燃烧的篝火前醒来,触目是一面巨大的落地镜,身下是柔软的熊毛地毯,你的头枕在一只强壮的手臂上,手臂的主人戴着鬼脸面具,正将你暧昧地抱在怀里。

你的眼睛对上手臂的主人的眼睛,只一瞬他便明白,你回来了。

你懒洋洋地撑起身体打了个呵欠,在他的注视下抚弄了一下秀美的黑发。

“干嘛这么看着我,丹尼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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